文/吴四海
上海电视台首席主持
全国首播日语节目《中日之桥》创办主持人
No.1
乒乓梦想
我打乒乓,纯属机缘巧合,像做梦。“文革”伊始,跟随在复旦教书的父亲下放劳改,偶遇父亲“牛棚之友”的孩子,这便是我的乒乓起源。乡下的日子,百无聊赖。大我一岁练过乒乓的他,给我一块不成型的木板,拿我当他的“出气筒”,便开打了。被动挨打、备受“欺凌”的我,随父亲下放结束后回到复旦附小,对于乒乓的态度是变“虐待”为善待,并不讨厌乒乓。“可怕”的是,自己不擅乒乓却望子*做梦都想培养我打世界冠*的父亲,开始为我“孟母三迁”四处奔波找教练了,最后进入江湾少体校。从小学打到初中,眼巴巴地看着队友们一个个被专业队选中走上职业道路。再回头看着又矮又小发育不良球感全无悟性极差的我——父亲的梦,彻底醒了,心也凉了。咋办?放下乒乓,拿起书本。赶上恢复高考的机遇,80年进了复旦。谁会料想,彻底凉拌的“冠*梦想”,居然“死灰复燃”了——大学两年级那年,*使神差时来运转地打到了上海市大学生乒乓双打冠*。大学毕业前一年,挟持着“大学生冠*”的头衔,拿着“校三好学生”的奖状当令箭,冲到电视台,找到人事科,毛遂自荐。居然顺利地拿到就职通知书,进了电视台。从此,我的“乒乓梦想”,也随之萌发。
No.2
乒乓联想
乒乓,真的很有意思。光有梦想,没有联想,不行。年幼无知的我,完全不解“风情”,对乒乓这项运动的理解,几乎为零。后知后觉反应迟钝的我,进电视台后边工作边打球,忽然有一天哗然开朗豁然领悟:原来乒乓这玩意儿,不仅仅是学会在乒乓台上把球打来打去的“打球基本功”,其实更是教会一个人在社会上与人交往打交道的“做人基本功”。孔子曰“敬天爱人”,就是教人立足社会要取得成就,首先要学会“爱人”。乒乓如此,人生亦然。不是么,高考、就职、留学日本、创办全国首播日语电视节目《中日之桥》等等,哪一项不是靠自己“正手强攻”赢得的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,活了半辈子,谁不曾面临困苦、挫折、倒霉或是逆境?那好,扬长避短发“底线奔球”、咸鱼翻身强行“侧身起板”,虚晃一枪“摆短”一下,不也可以化险为夷反败为胜。
No.3
乒乓理想
谈乒乓理想,不谈“乒乓外交”不行。48年前,中国乒乓球队抵达日本名古屋参加第31届世乒赛,开启了世界史上前所未有的“乒乓外交”之门。今年祖国迎来七十华诞,弱国变强国,病夫成强民,我也快奔六,小小银球转动大球,改变了国运,也注定了我的球运和命运。进台工作,南京西路老办公楼底层的一张乒乓桌,让我的小小理想有了安置和放飞的平台。于是,以打“电视台冠*”的小理想起步,后来上升到广电局,再以后扩大到广播电视传媒集团SMG,我打了35年的冠*,一次都没失手过。年瓦尔德内尔访华,我先是去采访并提出需要与他打乒乓的镜头。为人谦逊的他,爽快应允。为了我作为记者的附庸风雅,他原只想穿着西装来应付一下。但一看我打球的架势,立马转身换上球衣,严阵以待。还对着随他拍摄的瑞典电视台记者的摄像机,说:你看,一名中国记者,就可以打我回头。我要从中国冠*手中夺得世界冠*,你说我容易不?
年,第52届世乒赛在东京举行。借机,我想策划组织中日乒乓交流活动,取名:中日乒乓缘。结果,徐寅生、邓亚萍、曹燕华、唐薇依以及上海的一些业余高手等20位乒乓爱好者组成的“中日乒乓缘”访日团,终于成行了!我们在日本与东京业余乒乓队和富士大学的学生队进行友谊赛,取得了丰硕成果。年,我又将日企在华的乒乓高手聚集上海,策划了“海联杯中日乒乓友谊赛”。年,我又策划组织了由日本前世界冠*木村兴治和松崎君代率队来沪参加的“中日民间乒乓友谊赛”。此外,我还把我小时候球友组织成“四海少年队”,参加了红双喜新民晚报杯赛,夺得了乙组第四的好成绩。我还频频参加了在日本举行的业余乒乓球比赛,取得了不俗的成绩。当下,我又在策划大型系列纪录片,争取在明年开春习总书记赴日期间,同步播出。
一手乒乓,一手话筒,成了我人生的标配。如今,在庆祝新中国成立七十周年之际,参加“我与国球乒乓的情怀”上海乒乓人的征文活动,更唤起了我儿时的“世界冠*梦想”。现在,上海电视台全国唯一电视节目《中日之桥》的日语主持人,已成过去。一板“回头球”,又把我打回到“世界冠*”的梦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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